家乡的野菜

原创 新定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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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南瓜

春天迈着轻快的脚步,悄然来临,这时,沉睡了一个冬季的土地,如同睡醒了一般。塬上,地里,各样植物顶开地皮,扑轰轰,从土里冒了出来。

周日去乡下,在庄外的空闲地里,看到一小片葛涝,青绿色锯齿状的叶片,肥厚硕大,有的竟开起了黄花,那片葛涝,大概有几十朵。葛涝生在一棵杏树下,纷纷藏进杏树枯叶下,有的只露出半个身子来,好像有意在和我捉迷藏似的,但还是被我给发现了。

看到那么多葛涝,我便产生挖点去的念想。于是,折回家去拿了把铲子。挖葛涝多少还要有点采挖技术,要连根带叶挖起,不然,叶片就会散了架,收拾,拣选和清洗,就有诸多不便。

采挖了两塑料袋葛涝,杏树下的那一片,大一点的,几乎都采收了去,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小朵,让它们长大,开花结果,繁育出更多的葛涝来。

自然界中,植物各有各的生存本领。葛涝种子,会架起一柄小伞,借助一点风力而起飞。一朵花上,成熟了的葛涝种子,少则十多个,多则几十个,能飞去很远的地方,落在哪儿,就在那儿生出根,并努力地扎根下去。

葛涝似乎并不挑拣生存环境,有的在农家院的台子底下,有的在砖石缝隙里,有的竟然还爬上了墙头,只要有一丁点生存空间,它就会顽强地生长。

我把采收到的葛涝,清洗干净,过了过水,挤掉多余的菜水,拌点醋,盐面就可以直接开吃了。经常吃市场上买的家菜,偶尔吃几顿野菜,的确是蛮不错的选择。

葛涝既是一种野菜,备受中老年人的青睐,而且还是一样中药材,据说常食还可治病,有清热解毒,降压降糖的功效。

春天来临,去郊野,时不时就会遇上,骑着车,拿着铲子,去采挖葛涝的城里人。

在我的家乡,还有一种野菜,叫苦苣,生在耕地里,或比较松软的地埂上。苦苣味略苦,口感不及葛涝,其产量较葛涝多,一年中,春夏秋三季,都可采收。采收多了,一时半会吃不完,可以捏成拳头般大小的团,装进保鲜袋,在冰箱里冻起来,慢慢食用。

其实,细细说起来,家乡的野菜,能够端上饭桌的,还有不少。咸波子不少人爱吃,据说长老了扎扫竹用的梨晶子,嫩苗能吃。山里长的一种白蒿子,嫩的时候,据说也能吃。这种白蒿,叫茵陈,是中药的一种。老百姓常说,三月茵陈四月蒿,五月茵陈当柴烧。大概是说,吃这种野菜,要趁嫩去采,长老了就不能食用了。

家乡的野菜,我吃过葛涝,也吃过苦苣,还吃过咸波子。在我的眼中,葛涝和苦苣,其形状像菜,咸波子也是。梨晶子和白蒿,看着与菜相去甚远,至今我没采食过,味道好不好,不好说,我只好说一句不得而知了。(南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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